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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收拾妥帖行李等着吩咐,但日头升到了头顶,又逐渐下落西去,夕阳从西面窗子外照进来,不多时完全暗了下去,还是没有任何动静。

  不过对于通房来说,吩咐约莫在晚上。

  但二更鼓响,院中灯火全都熄灭的时候,还是没有吩咐。

  计英不免有一点点期盼。

  今天可以避过去吗?

  她会否能完全避开呢?

  毕竟主子不消用的话,通房也只是丫鬟而已。

  计英很乐意做个纯粹的丫鬟。

  可来了人,带她去了正房,宋远洲的房里。

  正房灯火未熄,男人坐在书案前写画。

  计英叩头行礼,他没有抬头,好像沉浸在书画里。

  计英不清楚他的态度,跪在地上等着。

  室内静谧,只有男人偶尔写画时,笔尖摩擦纸张的细声。

  她等了一会,没有等来回应,等来了男人的咳嗽声,男人咳嗽了一阵又一阵,咳得厉害。

  计英不记得从前他的身体这般不济,如今看来,难怪白家有顾虑。

  她神思一晃的工夫,男人开了口。

  “会倒水吗?”

  计英一回神,暗道自己大意了,连忙去给他倒水,小心奉到他手边。

  他没有说什么,拿出一颗药来就水吃了。

  计英暗暗松了口气,这才看到他的脸。

  男人比从前好像变了许多,又好像没变。

  他脸色泛白,唇色淡淡,眸似冰晶,看人的时候仿佛如山谷里的幽风。

  计英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头去。

  男人低笑一声。

  “计大小姐,很久不见。”

  计英跪下了身去,再次跟他行礼。

  “宋二爷安好,奴婢计英,得白家主子之令前来伺候二爷,若有不到之处,二爷尽管责骂。”

  男人没有责骂,只是叹了口气。

  香炉里飘来一丝幽香。

  他突然开口,“难为你了。”

  这话伴着炉里的幽香,不知怎么勾得计英鼻头一酸。

  她以为在白家两年,她早已经练得铜筋铁骨,不乱旁人如何肆意嘲讽,都触不下她的眼泪。

  可今日,她竟鼻头酸的厉害。

  两年过去,计家在苏州城的茶余饭后都已经消减下去。

  宋远洲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,很多从前的事情,是不是慢慢淡忘了?

  他能不能让她单纯做个丫鬟?

  她低着头说“不敢”,她细细揣摩着宋远洲的心思,觉得不是没有可能。

  可就在她心里升起一点期盼的时候,男人冷不丁开了口。

  “脱了吧。”

  计英僵住了。

  男人一如方才低笑了一声,但这一次,计英听出了不可掩盖的嘲讽意味。

  “穿成这样,我还能会错意?”

  计英的心瞬间如坠冰窟。

  男人的手已经握上了她的腰。

  那腰细而柔软,被白家特制的衣衫勾勒得不盈一握。

  宋远洲顺势将她按进了怀里,令她贴上了他的胸膛。

  幽香在两人之间环绕。

  宋远洲低头定定瞧了她两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