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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去到石重道长身边,抡起斩不平当成烧火棍用,对着石重道长就是劈头盖脸地一通揍,打得他们师徒俩差不多的惨,以免回头玉虚真人看到徒弟伤得不够重心理不平衡。

  她打完石重道长,还给他拍了副照片发给谭真人:“不是说抓走调查吗?怎么他还在玉虚真人的屋子里呀?”她发完照片,出门,便见旁边的房门开了,有人出来查看发生什么事了。左右两边房间住的人,那都是头挽道髻的道士,有些已经换上睡衣,有些还穿着道袍,而那款式正好是乾坤观的。

  打一个是打,两个是打,一窝也是打。

  聂然二话不说,冲过去,把那些穿乾坤观道袍的道士揪出来,噼里啪啦地又是一通揍。

  走廊里与玉虚真人一起回来的几个中老脸,两个脸色铁青,三个瑟瑟发抖。

  瑟瑟发抖的那三个,一看就是普通人,但养出来的气质不是普通老百姓,估计是有点家底事业的那种。另外两个脸色铁青的,年龄跟玉虚真人差不多,从站姿、气度就能看出,是有功夫底子和道行的。即使不是道士,也跟道士沾边的那种。

  聂然把斩不平扛在肩膀上,宛若一个女流氓拽兮兮地走向他们,斜斜的目光扫向他们,嚣张无比,他走到他们跟前时,遇到躺在地上还在淌鼻血的玉虚真人,又踹了一脚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  那两个老人家等聂然走进楼梯口,没影了,一个人才骂道:“岂有此理!洞天观的人不管她的吗,还有没有规矩了!”

  聂然刚过了防火门,连台阶都没迈上去,就听到身后传来骂声,于是又推开门,探头,问:“你是要跟我吵架还是要打架呀?”

  那人又没音了。

  百万爬回到玉虚真人的屋子,从屋里出来,变成人,小跑到聂然身边,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她说:“让老妖道跑了。他拿斩不平砸我,我……有点害怕,就躲了下,他就跑了。”

  老妖道?聂然问道:“老妖道怎么在玉虚真人的屋子里?”

  百万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
  聂然的胳膊火辣辣地疼,连点手里的斩不平都有点烫手的感觉,说:“哎呀,不管啦,道门有没有人跟妖怪勾结又不关我的事,我的剑拿回来就成了。”她招呼百万,说:“走啦。”

  电话铃声响。

  聂然摸出手机,见是谭真人打来的,便接了。

  谭真人问:“你去找玉虚真人了?”

  聂然说:“对啊,他拿了我的剑,我来拿回来呀。我受伤了,玉虚真人跟老妖道勾结,老妖道跟石重道长在玉虚真人的屋子里伏击我,要不是我用胳膊挡一下,弃臂保命,我的小命就悬了。”

  谭真人问:“那现在怎么样了?”

  聂然说:“当然是最终正义战胜了邪恶,打跑了妖怪拿回了剑啦。”

  电话那端一阵沉默。

  聂然说:“我真的受了伤,不信我发照片给你。”她说完,挂断电话,把胳膊上的伤和斩不平都拍照发给谭真人。她拍照的时候发现胳膊上的血管变黑了,连毛细血管都变得清晰可见,胳膊已经呈通红色。她心说:“什么情况?”又赶紧发照片到洞天观亲友群,又打了句:我到玉虚真人这里来拿斩不平,老妖道跟石重道长在玉虚真人的屋子里伏击我,我被老妖道刺了剑,手就变成这样了。

  杨雪岭:中毒了,剧毒,换个人来,现在已经大罗神仙都没得救了。你别蹦跶了,就地打坐,用真气把毒封在手臂上,我马上赶过去。

  聂然暗骂声脏话,赶紧扯了截衣服,先把胳膊受伤的那一段扎起来,又照师父说的,盘膝打坐。她忽然看到旁边满脸担忧地看着她的百万,问:“你有解毒药吗?我好像中毒了。”

  百万认不出聂然中的是什么毒,说:“你吃了那么多的尸丹都没事,后来又吃了生命之髓,连腐尸花的毒都不怕,已经是百毒不侵的体质,可胳膊都成这样了。这毒,应该是多种剧毒淬炼过的。”

  聂然好气啊!她当即起身又跑回到玉虚真人身边。

  那两个老人家和乾坤观没穿道袍的道士把玉虚真人抬回房间,便见到聂然满脸气愤地跑出来,显然还要再动手的样子。

  乾坤观的道士都吓到了。

  年龄较长的老人家把昏迷的玉虚真人护在身后,说:“骨头都让你打断了,牙都让你打掉了,再打就死了。”

  聂然露出胳膊给他们看,说:“玉虚真人勾结老妖道用淬有剧毒的剑刺我,凭什么只有我中毒呀!我得分给他一份,让他也中中毒!”

  那老人家说:“或许你说的老妖道是偷潜到玉虚真人的房里的呢。你中毒了,就别闹腾了,赶紧打坐把毒逼出来。”

  聂然哪都不去,又回到玉虚真人的房间,用丹田真气压制手臂上的毒,等师父他们过来。

  手臂刚开始是火辣辣的烫,后来变成酸麻,再然后没知觉了,伤口的颜色已经变成黑褐色,且顺着手臂朝着四周漫延,整条胳膊都快成茄紫色了。

  聂然看压不住,索性不压了,抓紧时间交待遗言。她先给爷爷发消息:真是欢喜鸡婆打烂蛋了!

  拍照,发给爷爷,把自己中毒的经过复制粘贴发送过去。

  她又把自己的银行密码、有多少存款发给伍慧。

  伍慧还没睡,收到短信,回了她一句:这是做什么?

  聂然:炫耀下,让你进我的账户看一下我现在多有钱。

  百万去到聂然身边,将手掌覆盖在她的伤口上,有朦胧白光从他的掌心溢出,渗向聂然的手臂。

  聂然问:“这样能毒疗伤?”

  百万说:“不知道,试试吧。”

  聂然的整条手臂都没感觉了。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情况,有点不真实感,还有点隐隐约约的难受,就好像似乎真的感觉到很接近死亡了。

  她的情绪有瞬间失落,但随即一想,哎呀,不管啦,这辈子没白活啦!有爷爷妈妈疼,有狗哥从小作伴,后来又认识了百万这个好朋友,还有师父、师公和师婆纵容疼爱,已经很满足啦。

  她又发了条语音信息给杨雪岭:师父,我要是死了,我的遗产,你和我妈,一人一半哈。

  她发完消息,便听到有急匆匆赶来的脚步声,抬起头就见到来了两个道士、一个和尚,都是陌生面孔。

  百万突然感觉到危险,猛地从聂然的身边挪开,跟着便见到聂然的小腹丹田处浮起幽绿色的火焰,她身上那些变黑的血管又透出幽绿色的光芒,有萤火虫般的镇狱火光芒从她的身上飘散开。

  赶来的三人,见状,吓得倒抽冷声。

  一个道士飞快地给杨丹青打电话,急声问:“镇狱灯带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