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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姐每天都在恐婚第30节(1 / 2)





  方才为崔家破费的辛酸顷刻消逝,顿时还是觉得自己更值得悲哀。

  “蕊蕊?”见她不语,大舅母又唤了声。

  她喃喃啊了一声,勉强扯出一抹笑意道:“确......确实不错......”

  好在此事说过便罢,众人也都默认嫁衣早已绣好,奚蕊有苦难言,只能跟着点头。

  大舅母调笑着还在与另外几个舅母嫂嫂说些什么,忽地大表嫂神神秘秘地将她拉扯到了一旁,并在手中塞给她一本小册子。

  奚蕊狐疑接过,刚想展开便被大表嫂摁住了手,只见她捂着唇轻笑了声:“你夫君生得那般俊美又骁勇善战,定是个身强力壮的男子,蕊蕊回去可得好生补补,现在委实太瘦了,怕是禁不起折腾。”

  折腾?为何要折腾?

  看她懵懵懂懂的模样,大表嫂笑容愈发深意,补充道:“此物成婚前再看,咳......莫要害羞,我与崔越的几个孩子便是多亏了它。”

  奚蕊满脸迷惑,哪里等得到成婚之前?待人走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来。

  可就此一眼她便觉通身血液直涌头顶,红晕瞬间从脸颊蔓延到了耳后根。

  这这这......!!

  仿佛烫手山芋一般,她胡乱阖上随手丢给了身后不知所云的阿绫。

  “......不准看!”

  阿绫:“......”

  麻了。

  *

  婚期渐进,奚蕊也真的到了快要回京都的时候。

  她跟着满脸喜气的众人强颜欢笑,只觉得人与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。

  就在他们准备启程回京时,崔府大门被一队黑甲红衬的镇北军敲开。

  不待他们询问,便听着为首之人解释:“公爷派属下等护送奚姑娘与奚大人返程,以免再次遭遇不测。”

  “......”

  好一个再次。

  当坐在那宽敞奢华的马车上时,奚蕊终于知道,来时的那场勉强可以算作刺杀的遭遇再也瞒不住。

  “其实爹爹,我可以解释的,就是当时那个马车车轱辘咔的一声突然断了,那车夫又卷款携逃,不是我说,爹爹您雇小厮时还真的多考察考察人品.....后来紧接着就冲出来一队黑衣人,我吓得不行.......”

  “.......总之就是恰好遇上了祁......公爷,然后他顺路将我带到了丹阳县,我保证,就算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,我也绝对绝对没有做什么忤逆他的行径!一路上十分乖巧安静,睡了一觉便到了......”

  奚蕊手舞足蹈比划完,又瞬间将双手置于膝盖,末尾还咬着唇认真点了点头。

  奚广平听着她的描述连连蹙眉:“是为父考虑不周。”

  正在等待斥责的奚某女:“?”

  “日后你若嫁过去,遇上难事莫要害怕,爹虽不济,但总能拼个鱼死网破。”

  “......”

  不是,她怎么觉着爹爹对于这门婚事比她还要悲观??

  *

  京都,诏狱。

  幽深的烛火颤巍晃动,在昏黄斑驳的墙壁上留下道道剪影。

  空气中血腥与潮湿交织弥散,黑靴踏地的声音在狭长的甬道中泛起阵阵回响。

  吱呀一声铁门被打开,祁朔迈步而入。

  刑架上血肉模糊的人影气息微弱,他抬首示意,便听哗的一声,一桶盐水自那人头顶浇下。

  “啊——”

  悲凄的惨叫响荡室内,隔着层层墙壁都能听到这方的嗜血残酷。

  祁朔神情无波,单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缓缓行至那人身前,手中握着一沓带血的罪证,语调淡然,道出他种种罪行。

  “吏部尚书,两朝老臣,以公谋私提拔德不配位官员为谋私利,受贿无数,又辅助官盐私运,你可认罪?”

  吏部尚书抬起沉重的眼帘,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信纸,混沌的瞳孔骤然放大,似是难以置信。

  “你......你......”

  忽然,冰冷的匕首探到他脖颈,微凉的触感引得吏部尚书战栗不止。

  祁朔瞳仁骤缩,猛地用力,匕首剑端刺入血肉:“十年前走私官盐一案,三司会审,是谁从中作梗?”

  利刃穿透肩胛,吏部尚书脸色煞白,嘴唇艰难地喏动,喉中翻滚着哽咽痛意,眼前飞舞着不断的金星。

  “我......我不知道啊啊啊——”

  祁朔不语,手指轻转,搅动模糊血肉,红褐色的血迹不断涌出、滴落,最终汇聚在地上干涸了一层血液的凹陷中。

  “或许大人更想谈谈府中养的那些塞外氏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