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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荒唐!你就算准了我不会杀你!晋王怒瞪着周子舒,咬牙切齿的吼道。

  你会,不过我现在对你还有利用价值,你自然不舍得杀我,而且肖想能哄骗老白为你所用,所以你肯定会见我们一面,但只要我们同处一室,就由不得王爷做主了。现在的主动权在他们手里,周子舒自然能淡定自若地跟晋王周旋。

  瞧你这话说的,就跟我是个三岁孩子似的,任人哄骗呀。白衣无视那些侍卫恐惧警惕的目光,毫无顾忌地背转过身,将后背漏给他们,看着被他威胁,脸色清白的晋王,轻笑一声:你说良禽择木而栖,不过王爷这块朽木却配不上让我栖身。边说着,他边走近了晋王,随着白衣靠近,晋王也渐渐向后挪去。

  其实吧,白某原本没打算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,毕竟这大过年的见血杀生,多不吉利啊。

  所以你们想怎样?晋王咬紧牙关,抵御着那次灵魂深处而来的战粟,白衣剑灵手段竟恐怖如斯,倒是他低估了对方的能耐。

  我得听庄主的,庄主,您怎么说?白衣走回周子舒身边,垂眸浅笑,一刹那间的风流竟与方才的冷冽肃杀判若两人。

  王爷,子舒此番回来只是想与您彻底做个了断,您若还念及往日子舒曾为您效力的情面,体体面面,放我们离开,之前恩怨我们一笔勾销,此后山高水远,后会无期,我也会让老白放了你。但你若真的不顾及自己性命,撕破脸皮,继续纠缠不清的话,我们也不惧与你做过一场,不过王爷千金之躯,若与我们叔侄二人相殉,那也是子舒赚了,横竖都不亏。周子舒将配剑缠回腰间,与白衣并肩而立,等待晋王自己做决定,是想身首异处,还是想活下去?

  但不管结果如何,他都得带白衣尽快离开。

  一时间双方僵持不下。

  但晋王可耗不下去了,他余光瞥见那圈寒光越缩越小,快要贴上他的皮肉,冷汗湿透衣襟,为了性命着想,也顾不上什么了。

  好,好的很,不愧是你呀,周子舒,行,孤王放你们离开,不过周庄主也要遵守诺言,让白仙师放了孤王。晋王忍着浑身的颤栗,咬牙切齿的说。

  早这么说不就完了吗,浪费这么多时间。白衣抻了一个懒腰,神态也松懈下来,晋王以为他要放过自己了,刚想松口气,却见他突然单手握拳,脖颈间那一圈寒光瞬间收紧,晋王肝胆俱裂,以为要命丧当场,却想不到那寒光贴上他皮肉之后就消失无踪了,但紧随而来的却是透过皮肉渗入血脉的刺骨寒凉,牢牢盘踞在心脉之上,比刀悬颈间更让他脊背发寒。

  你!你言而无信。你对孤王做什么了!晋王捂着狂跳的胸膛怒吼着。

  白衣随手拨开架在周子舒颈间的长剑,却无视自己脖颈间的威胁,老神在在的说:伴君如伴虎,以备不时之需嘛,王爷放心,这寒毒并不致命,更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,但若是你背信弃义,还想背地里耍阴招,与我们纠缠不休的话,那就不要怪白某心狠手辣,就算于千里之外,我取你性命也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还有,白某奉劝王爷不要抱有任何的侥幸心理,这寒毒除了我,世上哪还有第二位剑灵为您解毒啊。

  晋王被狠狠摆了一道儿,气得浑身发抖,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衣带着周子舒排开人群,扬长而去,殿外遥遥传来周子舒清冷的一声。

  子舒恭祝王爷得偿所愿,有朝一日问鼎中原,君临天下!

  晋王气得一把掀翻他身旁的桌案,对这段鹏举他们就怒吼一声:废物!都是废物,你们一群人竟被两个贼子压制的死死的,孤王要你们何用,都是废物!

  帝王一怒伏尸百万,虽然他现在还不是帝王,但他这一怒也把大殿之人吓的尽数伏倒,一声声的王爷息怒更是让晋王心头火起。

  他擦干脖颈间的冷汗,咬牙切齿的说:孤王就不信,还能被一个小小剑灵拿捏住性命,段鹏举,把他俩给孤王活捉回来!

  是!段鹏举硬着头皮接下了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,想到白衣那神鬼莫测的手段,只觉得吾命休矣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
  我能说我在老福特磕的最上头的其实是晋舒吗?(B站磕温周wb磕俊哲)充满了古早狗血古耽君臣文的所有要素,短短二十几分钟的对手戏,全剧加在一起不过一集的镜头,就能把这种君臣之间的羁绊与张力拉到极致,be美学看得太爽了。

  君臣之间,手足之间,十年恩怨,十年羁绊,不求善终,也不必善终!

  (晋舒都有同人曲了,山人nb)

  OS:为什么晋王怂这么快,因为他不敢赌老白不会杀他,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这段文戏改好,水平有限,只能这样了。

  第86章 救援

  白衣与周子舒只平安走出晋王府,就感觉到城内阵阵的肃杀之气。

  两人对视一眼,看来晋王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们了。

  两人故作无事的向外走着,但精神却高度戒备,周子舒凑近白衣低声问道:师叔,身体怎么样?还能扛住吗?

  扛不住也得扛,废话不多说,咱们赶紧走。别看刚才白衣气场全开,单方面压制全场,但随着他的灵力运转,沉积在内府中的药性已经蠢蠢欲动,加之灵力消耗,他怕也撑不了多久。

  晋王不会在城里就动手的,咱们先甩掉这些尾巴,再想办法逃出城外。周子舒冷静地分析着,他熟悉晋州城的地形,带着白衣迅速地穿街过巷,但身后的尾巴咬的太紧了,两人在城内兜兜转转三圈,才在破晓之时,彻底甩开那些追兵。

  经过一夜奔波,周子舒与白衣都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但也算顺利的逃出晋州城,藏在城郊的一处林中,靠在树上略作休整。

  但还没等他俩缓一口气,数道破空之声,就从四面八方围射而来,白衣下意识的就想调动灵力将那些箭矢打偏,但压制了一夜的毒性,却在这时挣脱开灵力的控制,在他的内府中迅速蔓延,霎时间的剧痛让他眼前发花,身形踉跄就要软倒,还好周子舒眼疾手快,一手揽住他的腰身,一手抽出腰间白衣剑,脚下使出如飞絮般的流云九宫步,迅速躲开那些急射而来的箭矢。

  周子舒带着白衣,躲到一处岩石死角,看着他面无血色的脸,担忧地问:师叔你怎么了?

  那碗软筋散中有毒白衣强忍着内府中的剧痛,勉强站直身子,戒备的望向四围,警惕着随时而来的箭矢。

  那现在怎么办?周子舒单手握剑与白衣相背而立,同样警惕着四周,但他更担忧白衣的身体。

  老白本来就有旧伤,灵力损耗又加上中毒,真是雪上加霜。

  死不了,先冲出去要紧,你先走,我去引箭。白衣硬着头皮忍下那股剧痛,这时候他绝对不能倒下。

  我去引箭,你先走。都这时候了,周子舒岂能放任白衣一个人只身冒险。

  子舒,你听话,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死不了,三月之期快到了,你若现在贸然使用内力,三秋钉必然如摧枯拉朽般反噬已身,你会撑不住的,快走!白衣咬紧牙关,反手化出一道利刃,说着便要纵身向那箭矢袭来的方向掠去。

  第二波箭雨瞬息而至,周子舒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衣冲向箭矢袭来的方向,霎时间他也顾不上什么三秋钉的反噬了,运起内力脚下移形换影,先避开箭雨的袭击,追着白衣就往深林内掠去。

  等他终于看到那袭雪色广袖的时候,白衣已经靠在树上疼的面无人色,地上躺着几具被割喉的尸体。

  师叔,你怎么样?这些人都是你杀的!周子舒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,只摸到他手臂间彻骨的寒凉,心就悬了起来。